我們的中國語文博大精深,寫作手法與修辭技巧層出不窮,從借境抒情到首尾呼應,由倒敘步移到情態描繪、從疑問到擬人,由對偶到排比等等一連串的手法都廣佈於各大文章。誠然一理通百理明,這樣的方法同樣可以放諸到電影的編劇技巧之內。而《127小時》是近期的一個不錯的例子。
為襯托出男主角在遇難後的悲慘和哀痛,身兼導演的編劇丹尼波爾利用了電影的頭十五分鐘,鋪排出男主角在國家公園中瘋癲狂呼的興奮畫面──還記得電影中男主角駕著車子聽著搖滾在寂寥的那夜中大喊現在除了星星外就只有他一個的熱血畫面嗎?還記得男主角極速踏著腳踏車從高處摔下還在微笑的畫面嗎?然後丹尼波爾再將男主角安排在這片了無人煙的地方巧遇兩位熱愛冒險的女主角,再讓男主角享受與兩位火辣女郎一起從裂縫裡向黑暗衝下去的快感。如果沒有這頭十五分鐘的精彩刺激的冒險旅程作為引子,用反襯的方法引導觀眾進入男主角內心,那觀眾就不能夠用同理心去代入男主角被困在峽谷裂縫裡艱辛的127小時,也沒法想像到男主角在荒野中那種愛莫能助、孤獨寂寞之感。
而為了讓觀眾一同感受男主角被困後那種內心的交煎,丹尼波爾運用了恰到好處的插敍手法讓觀眾有更強烈的代入感,同時輔助男主角凝造出難以演繹的內心戲份。好比寫文章一樣,如果我們的文章大篇幅的重複同一個論調,又或者不斷運用類似的句子,遣辭用字也不斷在老掉牙,這就難以成為一篇值得閱讀的文章。這樣道理對於電影而言也是一樣,尤其長期處於同一個地方與同一個畫面。在《127小時》裡,丹尼波爾利用一次又一次的插敘,將畫面分割成不同的主題──友情、親情和愛情,讓畫面豐富了更多。
中文有句說話叫做遷想妙得。中文的文章修辭與寫作手法看似只能在看來像硬綁綁的文字裡才可見一斑,其實這樣的技巧在任何地方也能窺竅得到,只要將這些技巧拿捏得熟能生巧,即使是電影的畫面構造水準也自然與日俱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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